沈昭浑身止不住颤抖,身上的伤疤裂开,锁链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缠绕其上,渐渐与沈昭融为一体。
沈昭周身被黑雾缠绕,眼眸血红,尖锐的白骨从伤疤处破皮而出。
祭祀成功,村长瞪大的双眼闭上。
村民是他为沈昭准备的祭品,他自己也是。
……
“抓住他!”
“死小子,真能跑啊,等我抓住你一定让你好看!”
林子安身后,一群村民抄着家伙紧追不舍。
林子安觉得要是自己轻一些,现在都快蹬到天上去了。
“不是,哥几个精力这么好吗?以后我开公司就招你们了。”林子安这次是真有些累了,他七拐八拐翻进一户村民家躲在角落。
“呼——这群人也太能跑了吧。”林子安刚歇口气,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滴在他的脖子上,林子安摸了把脖子,抬头一看。
一张猩红大嘴挂在墙头,牙齿上还带着晶莹的液体,是个草扎人。
林子安把手按在草上蹭了蹭,他的手已经不干净了。
“轰隆”一声,大门被推开,凶神恶煞的村民鱼贯而入,“他在那!”
林子安还没来得急跑,一个身影像颗小导弹冲向村民,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逮着村民疯狂撕咬。
“啊!滚开,快把这死女人拉下去!”被咬的村民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开扑在他身上的女人。
其他村民爱莫能助,被他们囚禁的女人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
沈昭抓住黄鼠狼,拖着村长的尸体走出祠堂,往旁边一扔,眨眼间,人消失不见。
沈昭把所有被困住的女人放了出来,给了她们反抗的力量。
苏霖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大簸箕底下找到林子安,“走!”
冷风凄凄,枯木婆娑,天色昏黄,远处泛着诡谲的暗红。
村民们犯下的恶债此刻也反噬到自己身上,他们喊叫求饶,然后被撕成碎片。
“救命,救命啊,当初不是我们想杀你啊是村长村长他安排的!”一个村民屁滚尿流往前爬,沈昭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
在男人以为有一线生机的时候,骨刺穿过他的后脑勺。
“你该走了。”沈昭赤脚走到苏霖面前,他又变回了在祠堂底下那副苍白羸弱的样子,两条锁链从他的手腕垂到地上。
他一挥手,把林子安隔绝开来。
“阿霖,可以这么叫你吗?”他有些许紧张。
“可以。”苏霖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闻言轻轻点头。
“我真有点,不想放你走了。”沈昭低着头,眼神低落。
“你一走,我就会忘记你了。”沈昭不想忘记第二个给过他短暂温暖的人。
苏霖无论如何是要离开这儿的,如果沈昭要强行留下她,她只能先想办法对付沈昭了。
如果她没猜错,对付沈昭的东西,应该和沈妤有关。
“这个给你。”沈昭从自己身上掰了一块最好看的骨头递给苏霖,“可以把它带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