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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恋母癖。”金发的少年毫不在意瞬间怒目的江户川乱步,他好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人偶。

    这是绫辻行人,东京本地的少年人,曾在破案时被嫌疑人的家人抓住,在与其同归于尽之时,被带着江户川乱步的福泽谕吉所救。

    他跟江户川乱步非常不合,两者过于聪慧,所以很多事情他们扫一眼就知道,导致两者相遇就会出现莫名的攀比心理。谁也搞不定对方的同时,最后掐起来。

    “啊!你个恋物癖,好意思说我?”江户川乱步一把扔开手中剩下的薯片袋子,表示对这个拖累自己和大叔的拖油瓶超不爽“还有,你能出来都是我和大叔的功劳,哼!你等会儿等着挨收拾吧你!”似乎没有反驳恋母情结呢!

    “乱步!垃圾不能乱扔”白发的剑士福泽谕吉推开门后,眉头一皱,他一眼就看见了乱扔垃圾的少年。

    被唤名的江户川乱步,飞速的拉起自己的警服披风,不情不愿的捡起刚刚随地乱扔的垃圾,表情恹哒哒的给福泽谕吉认错。

    然后在其越加严肃的表情下,非常自觉的头顶着自己带过来的读物《心理学与人际关系》,超厚的一本书,非常有重量,他面壁思过去了。

    焉不拉几的江户川乱步一点都不服气,不听话的下场,可是会被打的,大叔打人比姐姐打的疼多了。

    所以他只能在心底吐槽大叔管的太多,以及那个就比他大一岁的侦探也太不识好歹了吧!最后重中之重,为什么心理学会和人际关系有关系,这玩意根本看不进去好不好,我的人际关系有问题吗?为什么要看这个,大叔还说必须看完,不然就去找姐姐告状。太过分了吧!

    “福泽先生,感谢相救。”在福泽谕吉面前,绫辻行人也收起自己的毒舌,连人偶见崎鸣都规规矩矩的放好了,毕竟这一次能从牢狱之灾里出来,怎么说都是自己利用了别人的善心,以及那个小鬼的任性。

    “那么绫辻行人,为什么这一次又独自揭发凶手了?”福泽谕吉不由自主的摸上腰间的刀,他愿意再一次帮助绫辻行人,完全是因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杀掉案件凶手并非是出于他本身的意愿,是他自身那不可控的异能力,情有可原,他自身也说过不想再触发自己的异能力了。

    那么这一次突然擅自出手,莫非是哪个歹人欺骗或者威胁了吗?简直不可饶恕,利用少年人的纯白。

    “官方人员,我只能乖乖按照他们的要求完成案件而已。。。”绫辻行人这未尽的言语惹人遐想,这并不是欺骗,那些对准他的枪支很恐怖,年仅十六岁的他对此无能为力。

    虽然他明析其中缘由,也不想再破除案件了,更不想触发自身被动的异能力。但是这个案件很凶残,不仅仅是牵连到东京的异能管理科室,还会让无辜者被牵连。

    少年人的善心被利用了,他不想出现下一个受害者,所以哪怕他知道东京异能管理科是故意把这些资料递到他面前,他也只能答应他们,并用尽全力去解开这个未解之谜。

    当然,他在破解案件时也从那些人的行为当中,得到了出如果不及时抽身,后面等待他的就是无期限的扣押结果。

    为了能安全离开,或者说暂时摆脱受制于人的状态,他在现场留下了自己显眼的线索,那是对后来破案者的挑衅,嗯!他知道江户川乱步不会视而不见,他忍不住的。

    不过,他以为这两个人最多把他捞出来而已,后面得躲躲藏藏才行,结果能量这么大吗?还让他现在能够自由的出入官方科室,出乎意料啊!

    听见绫辻行人的话,福泽谕吉脸色一变,腰间的太刀露出了半截寒光,他意识到这里没有敌人,随后收起。

    现实比故事更令人感到黑暗,荒唐而可笑。果然这个国家从根本上就出现了问题,战败后的卑躬屈膝的领导人,要靠暗杀来稳定政局的政府,横滨的租界问题,镭钵街里那批量流离失所的人群,高层的昏庸无力,以及现在作为一个官方势力的东京异能管理科室对十六岁的孩子进行逼迫,妄图用孩子的聪慧解决成人无能为力的杀人案件。

    他没有改变这些东西的能力,只能从上层抽身而退,不再参与其中,可发生在眼前的悲剧他无法视而不见,就像他无法对拿着‘智慧利刃’伤人伤己的江户川乱步,弃之不顾一样。

    “绫辻行人,我成立了一家侦探社,十分需要侦探,我见识过你的本领,你是否愿意来我这里工作”考虑半晌,福泽谕吉对这个孩子发出了邀约,反正难搞的江户川乱步都接纳了,与其同类型的绫辻行人不能让他孤身一人。绫辻行人因为异能力无法说出犯人的身份,刚好,江户川乱步能够完全理解他的所思所想。

    而且,这种危险的异能会被上层重点关注,为今之计,只能将绫辻行人先拉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其他的得等回到横滨找到老师了再做后续处理。

    很明显,绫辻行人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礼貌的弯腰鞠躬,对着福泽谕吉陈恳致谢。然后就开始被福泽谕吉各种训话,并且重点批评了,他孤身一人去跟犯人对峙的不可取行为。哪怕有那种犯规的异能力,也不该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

    因为是来自长者的慈爱教育,所以哪怕不爱听,当然了,长辈的深厚教训,身为后辈本身也完全逃不掉呢?

    绫辻行人只能抱着人偶娃娃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接受着越发严峻的气势威压以及完全不想听的批评,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