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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微风不燥。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带着皇后和皇帝的期盼,小太子出生了。

    皇后虽然不是皇帝心中的那个最欢喜的人,但皇后出身名门,端庄大方,碧鬟红袖,做中宫皇后最合适。

    多年来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随着太子的出生,皇后也把注意力多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皇帝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女人,皇后不是不知,只是为了儿子,她要争,她要保住自己的荣耀。

    随着小太子一天天的长大,他知道,他是太子,他要保住太子的位置,他要争。

    在父皇面前,他是一个懂事和贴心的儿子。

    在皇后面前,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在外祖面前,他又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外祖父常说,太子殿下,你的荣辱不仅仅只有你自己,还有你身后千千万万的人。

    你不能败,你唯有不断向前。

    二皇弟的出生,分走了父皇大部分的爱和关注。

    二皇弟是贵妃娘娘所生。

    而贵妃在父皇那里是不一样的。

    父皇是喜欢贵妃,在乎贵妃的。

    母后是皇祖父为父皇安排的,谈不上喜欢,是权衡过后的选择。

    这些他都知道。

    不论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母后在他耳边耳提面命的。

    这些他都清楚。

    哪怕如今他是太子,但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前,一切皆有可能。

    他有太子称谓,而二皇弟有父皇的偏爱。

    这一切,就像一场赌局中,两个人打个平手。

    即使这般,他们也不能大意。

    在父皇登基时,皇叔是唯一活下来之人。

    他是特别的。

    他是墨银皇朝的战神。

    墨银皇朝能有今日的和平,和皇叔是离不开关系的。

    他深受百姓的爱戴,他在民间的威望甚至高过了父皇。

    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当时的前辅国公府,是皇叔的外祖家。

    功高盖主。

    左右两位丞相、和父皇,为了把皇叔从神坛上拉下来,伪造了前辅国公通敌叛国的证据。

    前辅国公府被抄家流放。

    皇叔也在最后一战中身受重伤,更是中了毒,导致不良于行。

    为了救下前辅国公府最小的公子,皇叔被打的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口气。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活不下去了。

    父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除掉一个劲敌,那么以后他上位的机会更多一分。

    但事情却未能如他们的意。

    皇叔活下来了,苟延馋喘般的生活着。

    曾经的战神,如今跌落泥潭,人人可欺,他的生活过的很是艰难。

    宁国侯是父皇宠臣,为了讨好父皇,提议给战王赐婚,彰显父皇的仁义。

    赐婚对象就是宁国侯那后院的小可怜,尹婧兮。

    从小失去母亲,被继母关在后院的小破院,像跟杂草一般的生活着。

    普天同庆,喜大普奔。

    战王要成婚了。

    婚礼冷冷清清,没有宾客,没有吹吹打打,没有陪嫁,只有一顶轿子把人接回了战王府。

    战王婚礼的日子是皇帝选的。

    十五,代表着团圆,但于战王而言,这却代表着一场生死劫。

    十五,是他毒发的日子,也是各方势力想要他命的日子。

    当晚,他也同样派出了刺客去刺杀战王。

    这是最佳机会。

    也因为这场赐婚,改变了墨银皇朝的格局。

    他那皇婶,说着是关在后院的小可怜,哪知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还未进宫,就在宫门口杀了一个逼逼的侍卫。

    也是在这个朝堂上,他第一次见到了他那年纪比他还小的皇婶。

    一身黑衣,带着一板车的尸体,身边跟着暗夜和一条叫妖皇的蟒蛇。

    她进宫是是来讨债的。

    对象吗,当然是朝堂上的他们,还有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俗称大冤种。

    他仗着太子的身份,直接上去和他那皇婶逼逼,口气还不大好,直接被皇婶赏了一个大耳刮子。

    “一国储君就是这么一个玩意?本王妃再不济,那也是你皇婶,不懂尊卑的玩意!”

    “一国太子小肚鸡肠,心里眼里只有那些蝇营狗苟,你怎么没听见本王妃说的陛下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没有一丝关心就罢了,想必此时心中异常的得意吧!陛下嗝屁了,你是不是就能上位了,做梦来的快一些!”

    “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

    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彻底把他给打懵了。

    这些话,是可以这般说的吗?

    这不仅是赤裸裸的讽刺,还带着一丝挑拨离间。

    父皇要是误会他是这个意思,误会他盼着他早点死……

    那死的更快的绝对是自己。

    他那父皇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他想反驳,他想大声呵斥,“本宫是太子,哪怕你是战王妃,本宫的皇婶,那也不能打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

    还没等他开口,妖皇那硕大的头颅猛地靠近他,阴冷的蛇眸静静的注视他,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吞入腹中,他是怕的,他哪能不怕啊!

    他是人啊,焉能不怕?

    随着皇婶的一声喊,妖皇蛇眸瞥了他一眼,在他的面前,把一个拖行过来的男子给扔到了地上。

    那惨烈的一幕,他到很久很久,都一直忘不掉。

    皇婶真的是来讨债的,不仅父皇被她骂得无力还嘴,就算宁国侯那个亲生父亲,都被战王妃怼得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更是摊上了前朝余孽的名头。

    真是好一出惊心动魄的大戏啊!

    最终,他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

    他派出的刺客,花了五千两给买了回去。

    外祖父仅仅说了一句话,就被皇婶用造型奇怪的东西打穿了膝盖。

    这也是外祖父衰败的开始。

    皇婶,很直白的告诉所有人,我想杀你们,就能杀你们。

    他是不太聪明,经常听母后和外祖父的吩咐,但他识时务啊!

    他被皇婶的手段给震慑了。

    慢慢的,他变得狗腿,他想要靠近皇婶。

    这单单是被皇婶的个人魅力所征服,想要成为她这样的人。

    随着外祖父的倒台,和一个个大臣的倒台,大家都知道的皇婶的强悍。

    没人敢在她的面前逼逼。

    而他靠着识时务,慢慢能出入战王府了。

    这是他保住小命的第一步。